封神者

＜小六時期＞

[ㄟ．．．你說能擁有特殊能力，要不要付出代價阿！]

[看你的要求是啥！！]

[那如果我想預知未來或者是說可以擁有所有的特殊能力，這樣也ok？]

[基本上，你無法接受那麼多東西！還有想預知能力你必須先有看書的
能力．．．]

[為啥我總覺的跟我想的不一樣！！]

[因為這樣你付出的代價影響範圍最小。別小看這種推演能力你以後會
想要都要不到．．．]

講台上，班導開課前突然把一位同學叫上前，殺氣騰騰的朗聲道
[安靜！你們沒講話會死喔！這位同學改名了，以後改叫．．．]

[ㄟ．．．我想看他以後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我有點不妥的要求著

[恩，想付出多少代價！？]

[有沒有那種沒代價的．．．]望著接受全班同學注目禮台上的女生，
老實說一臉被賣掉還幫人數錢的呆樣，跟可愛搭不上關係，
一點都不會讓人想多看一眼的樣子；

嗯．．．應該說連想多看一分鐘都有點讓人厭惡。

因為不太確定跟我做意識交流的是何方神魔，

就因為太閒太無聊，為了一個不太起眼的女生，以及還得付出不知道得
付出啥的代價。

這筆交易實在沒讓人有實在感，至少有個試用期還是試用品之類的

[唔．．嗯．．先讓你看她三年後的樣子，沒代價的喔！那你先去圖書
館翻一下素描跟水彩畫的畫技跟理論，再來回家後多留意一下路上走的
國中女生。]

[我要的是預知耶！為啥我得做那麼多事；還有要是去注目那些國中生
被扁怎辦！？你怎救我阿．．．]

心理有點不快，果然是騙人的惡魔找上門了，跟預期的落差太大，
內心的不爽直接回應出去，才驚覺糟糕，不知道會不會被下降頭。

[是你自己要沒代價的，怪我勒！叫你去看書是為了讓你有辦法影像呈
現，還挑是不是！]

為了．．．嗯！該說為了啥！下課時間，我衝到圖書館仔細查閱大衛石
膏像的描摹法，跟一堆有的沒的素描理論。

回家的路上，我不時的保持神色如常，用眼角餘光偷看每個路過的國高
中女生的樣貌及．．．身材(其實是女生的胸部)

隔天，畢業典禮過後；閒著沒事發呆，我好像忘記要做啥事了；班上同
學有人典禮過後灌了幾罐啤酒，導師正在追蹤相關人等。

接近中午放學時間，我看到一位女生一臉呆樣在收拾書包，

(為啥我會覺得她看起來好像一臉白痴樣)

我也開始拎起書包結束小學的最後一刻，只要踏出校門就算是告別小學
生活了

(嗯，大概是因為我會思考到未來的事情吧。未來 未來 未來 )

最後一個離開，我回頭看著空盪的教室，亂序的桌椅，被破壞的公佈欄
，整潔的黑板淡著鬼畫符的痕跡，我跟上前尋找早我一步離開的人。

(我好像忘了她長怎樣了，再去看看好了)

踏出校門後，站在學校外面十步之距，外頭一堆孝子孝女等著接載孩子
，也一堆等著被接載的人外頭待著。

(昨天，那個臉部描摹．．．嗯，眼神的部分果然有點棘手，靈魂之窗
大概是指這意思吧！)

目標在校園內，距離校門二十步、十步、踏出校門，似乎一心趕著回家
沒任何瞻望四週的舉動，我小心翼翼的跟在離她十步之距。

(樣貌平凡，下額圓滑，雙眼跟臉頰的骨骼好像會稍微拉長，兩眼無趣

似呈智能不足，鼻子中正偏短，以人的生長速度來看有點晚熟，所以面

貌大概會拉長些，如果國中畢業有相關興趣那眼神就會有畫龍點睛之效

；根據昨晚路上遇到的面貌來套用，久讀書本應該多少會有點書氣味。

背影削小大概也不會胖到哪去，兩肩感覺好像不太能負重的樣子。

嗯，好像會是個氣質型稍具精明的鵝蛋臉。忘記調查成績如何了，不然

就能更確定往後樣貌。嘿嘿！要是再一次同班的話，把定了。)

一直跟在後頭直到她進入門口，我才快走路過她家門口。

[你說的喔，違反約定可是會受罰的喔！]一道意識傳來，讓我有點不安
；對了，是我要求看透未來的，沒想到我能這麼清楚的描摹出輪廓來。

但是，我沒直接回應，一踏入自家門內我才回應
[還不知道是真是假！？]


＜國三＞

如果人從上課睡到下課，老師看到大概會直呼朽木。如果一天八節都這
樣，可能會安排約談並紀錄。但要是，從開學睡到期中考，這如果不是
直接放棄就是發動全班排擠抵制。

但是，遇上一個開明的班導，以上都不會出現；前提，保持全班前十五
名內的話。

下午第二節下課溫暖的陽光，照下讓人有種曬棉被的舒服感；接下來的
課好像是自習還是英文之類，完全不用擔心，可以放心的睡回籠覺

對於每次英文考試，只拿單字的部分分數，英文跟自習被我劃上等號。

有人靠近我的桌位，雖然閉目但是毫不隱藏的感覺，像是．．．用那時
當紅的卡通"福音戰士"來解說的話，有人靠近我的領域了。

沒搭理人，卻聽到書脊碰桌面的聲音[卡]，用眼角餘光瞄到是三角函數
，我的程度不算很熟但是別刁鑽題目還是會解。

[唔．．．你怎都再睡覺阿！想問你問題也不行。]幽幽的女聲聽來好像
有點相似。理論上，由於本人睡太多、睡到天翻地覆，因此我只跟我後
座的同學是朋友。其他人我還看過看到我就怕被我傳染睡病的樣子。

有點嬌軟的音色，不怕被我傳染的勇氣，令我想看哪位急著送死的傢伙
敢叫我。慢慢的睜開睡眼．．．

洗太多次有點淡黃的運動服，背著陽光散發著昏黃的氣息，一臉求助無
門的神情，微微高起的胸部

(好像還沒發育只是因為胸襯高起來的關係．．．
不過一直注視著那裡好像不太好)。

雙眼因為眼鏡被放大，氣質已經被發展成形，不太像久讀書本的書氣，
是另一種沉穩溫柔的氣質，混合著沉靜精明的書氣。

沉靜溫柔的氣質、嬌軟的聲調、聰慧精明的雙眼、柔嫩的身體、

輕快純潔的面貌、圓滑的下巴、略厚的嘴唇、稍長的鵝蛋臉，

雙眼散出精明的神態、眉毛間距適中令人感覺沉靜。良久．．．

[小姐，你．你哪位阿？]我有點不太相信眼前的人，一開始好像沒看過
，重點是我好像被觸發一段記憶

[我．．你同學阿，我有道題目不會你能不能教我？]

平常有問題也不見得會來問我[痾．你平常請教的人勒？！]抱歉，我不
太習慣教人，下意識拒絕著，一種極端不安感湧上。

[我以前都拜託認識的去問的，可是她現在不再．．．然後，其他前段
的同學我不太敢去問？！]

不對，理論上應該是我對其他人的排斥力比較大[那．．為啥問我！？]
成績我也只是在前段的吊車尾來問我，沒答案的機率比較大吧！

[蛤！因為我們是小學同學阿，你忘了喔！！]

聽到我突然想起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預知真的應驗的，我一直看著她的
樣貌、身材，過往的記憶全被翻出來，如同三年前預視的容貌及場景，
身形周圍還淡著光芒；

一時之間，領域被強行入侵的排斥感

無法思考的意識，臉部發冷，

心臟從原先舒張收所變成無限舒張不再收縮，

呼吸再也感受不到氣體流動，

有種窒息無法取得氧氣的感覺

血液已經有清楚的流動感逐漸消退停滯，

乾燥的喉嚨，手腳逐漸冰冷，全身僵硬發麻，

時間感像是被緩慢十倍，空間被隔離斷絕外來的訊息

煩躁的耳鳴一直再腦中狂響。

無法移動我的視線，只能跟她對望著，

意識已經有上浮輕飄的虛無感，

感覺像是能量一直被吸引住般，

有點只要被驚動整個世界就會離我而去的感覺。

[你會不會阿．．．．．．．．．．．．．．．．．你還好吧．．．．
蒼白．．．．需要．．．．．．．．．．休息．．．．．上課．．．]

聽到上課鈴聲，她便回自己座位，但是我卻依舊僵著，直到我朋友終於
發現我的情況，輕碰我一下。

[你安抓了，得猴喔！]他不解的問著。

一碰到我，我卻像驚弓之鳥般摔出離我睡覺的位置相距六排的距離，
全班都回頭看我，但是她一直低首沒回頭。

[他怎樣了，整個臉色蒼白．．．]

[他為啥會摔出去阿．．．]

[後面的是再玩摔角還是打架阿．．．]

[他後面的同學過來說一下怎回事？]

背冷汗浸濕的運動服以及大理石地板透過肌膚傳達的冰冷感壤我意識
到自己還活著，有點對不起自己的朋友，我低著頭暗想

[這．．神女嗎？．．為啥有人可以．．．爬上山頂還能做那種事？
我怎遇上一個就差點要了我的命！！]

被嚇醒的感覺有點無奈；尤其是，連做白日夢都能體驗到死亡的經驗
很難好到哪去

回到座位上，看著從圖書館借來的成語辭典，被口水污染到的地方還算
不太顯眼；稍微撫平被浸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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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雲雨〕：
楚襄王和宋玉一起遊覽雲夢之臺的時候，宋玉說："以前先王
<指楚懷王>曾經遊覽此地，玩累了便睡著了。

先王夢見一位美麗動人的女子，她說是巫山神女，願意獻出自
己的枕頭席子給楚王享用。

楚王知道弦外有音非常高興，立即龐幸那位巫山神女兩相歡好。

巫山神女告訴懷王，再想找自己的話，記住就在巫山，
早晨是 "朝雲"，晚上是 "行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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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還時，檢查應該不會被看到。

但是，腦袋會離奇的混亂

〔再一次同班的話，把定了。〕〔想付出多少代價〕〔讓你猜我是誰〕
〔我想看他以後的未來〕〔你為啥一直堅持要預知能力〕〔我好想睡〕
〔你是誰〕〔這種推演能力你以後會想要〕〔我願意跟你共享身體〕
〔算命的原理就只是機率和排列組合的群集〕〔先跟你說清楚規則〕
〔你沒有未來〕〔我沒有過去〕〔實體的存在才是最珍貴的．．．〕
〔會提前讓你知道的就代表你不可能去改變〕〔我恨你，給我消失！〕
〔龍其實不是你所知道的〕〔怎辦！我快連自己都討厭了〕
〔太極的意義其實是共存：罪惡與神聖的共存〕〔這樣就被迷惑了？〕
〔開玩笑，以後的世界是比看誰最先知道事情的〕〔有種無力感〕
〔男女交合其實就是古代的神之領域〕〔知道了還是無法改變事實〕
〔星座是將人分成１２種，但是古代卻是分成２４種(節氣)〕〔沉默〕
〔天時加地利加人和就是２４Ｘ３６５Ｘ６３〕〔純潔的面貌〕
〔氣質已經被發展成形〕〔想跟我同化那你會感受不到我喔〕〔ｏｋ〕

嬌軟的聲調再次想起，令人頭痛的耳鳴與暈眩感也跟著湧上

[回神喔！已經下課放學了捏．．．]聰慧精明的雙眼望著我[．．掰掰]
跟我道別後急速離去，我呆呆的望著她

桌上擺著剛剛那本〔三角函數〕，晚自習再拿給她好了

＜晚自習＞

距離７點晚自息開始還有十分鐘，我閒著拿起教室後面的報紙站著看，
再感覺有人靠近我的周圍，一陣暈眩跟耳鳴冒上。

突然意識到某人靠近，呼吸不自主的急促起來；周圍突然一陣暴笑，

１８５公分Ｖ.Ｓ１５５公分，看同份報紙，只是不同面，剛好的高度
看的人都不用彎腰，完美的間隔著兩人

第一次發覺．．．原來我有輕微近視呀！！

趕緊歸位後，才發覺她倒是大大方方的座在我座位旁邊；這樣一來，
耳鳴跟頭暈就一直煩礙我打瞌睡，我將書還給她之後，
沒多久她便整個人靠過來，跟我說悄悄話

只是，我一直聽不到。她再說啥她靠越近，耳鳴跟頭暈就越嚴重；到最
厚只好靠筆談解證明題

晚自習結束要回去時，我突然想起一句話

(要是再一次同班的話，把定了。)


就靠過去她的耳邊[我想追你．．．]

[..................]

[..................]

[..................]

[..................]

她疑惑著看著我
[追我！？不要啦！我樣子又不好看，我們又還早．．．]
越說音量越低

其實，耳鳴早就聽不到她說啥，只是我最末卻聽到[我還小]，
這讓我頓時腦筋一片空白，就這樣，晚自習結束。

看著手上的〔三角函數〕怎還在我手上，算了，拿去她家還她好了

夜晚，我有點心驚膽跳的站在門口；第一次敲女生家的門，她換完
制服再吃宵夜

[痾．．．請問．．．]她母親看門口有人出來接應，我正思考要怎樣
開口時，她母親就直接喚她出來

[．．．你怎知道我住這？？]她有點害怕的看著我，看到我手上的書
就伸手接回去

[嗯．．．以前小六的時候偷跟蹤過你．．．]我有點作賊心虛的回答

[跟蹤！？．．．你要不要去找別人呀！．．．]她有點支吾其詞

[呵呵！我只是問問而已．．．你又不是我女友，你管我喜歡你呀！
又不關你的事。我喜歡的是你的感覺，又不是你的樣子．．．]這話
好像邏輯怪怪的

[啊！很晚了，你快回家啦！我要進去了，掰掰]說完，就逃跑了。